第157章 对不起，无济于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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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擎鎏被狱警带出来的时候，目光幽深而阴霾。
他盯着顾昀霆看了好一会儿，之后才沉声开口：“你怎么来了。”
父亲的声音非常沙哑，顾昀霆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但他还是忍住了伤感，调整好情绪说：“有件事，想和你说。”
“什么事。”
看得出来，现在的顾擎鎏已经无欲无求，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来了。
直到，顾昀霆说出那个名字……
“你认识元霜吗”
听到“元霜”两个字，顾擎鎏原本麻木不仁的眼睛里，这才流露出一丝惊异和担忧……
又思绪了许久，顾擎鎏才喃喃自语：“她是来复仇了吧……”
顾擎鎏能够想起，和元霜有关的事情，只有一件事：那就是元霜恨他！
所以，不用顾昀霆说，顾擎鎏就猜到了。
元霜出现在顾家的生活中，只有一种可能……
那就是，她回来复仇了！
“原来，你也知道……”
看来，不用顾昀霆说，顾擎鎏心里自然有数。
他年轻的时候，所犯下的过错，是时候偿还了。
不过，元霜的复仇，可不是现在才开始的，而是很多年前，就埋下了复仇的种子。
现在，只不过是仇恨的种子生根了，发芽了，茁壮成长了……
顾昀霆把监狱外所发生的一切，都简短地告诉了父亲。
他今天来探监，并不是因为对自己的父亲心软了。
他只是想告诉父亲，因为父亲所犯下的罪过，他这一生也生活在仇恨里……
顾昀霆该说的话，都说完了。
剩下的一切，不能由他掌控，只能顺其自然，听天由命……
不过，顾昀霆和顾擎鎏心中都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顾擎鎏自己心中也明白，他的下场并不会太好。
最后，顾昀霆的探监时间结束了，离开的时候。
顾擎鎏无助又凄凉地坐在玻璃窗里，望着顾昀霆转身离开的高挑背影，只说了一句：“我对不起你……”
顾昀霆听到后，微微停下了脚步。
是，他的父亲顾擎鎏确实做了很多错事，对不起的人也非常多。
他何止是对不起顾昀霆，还对不起那些曾经被他伤害，被他无辜害死的人。
这一声对不起，顾昀霆听到了。
但是，他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回应。
对不起，无济于事。
顾昀霆心中悲凉，转身离开，每一步都走得不安稳，每一步都走得痛心疾首……
